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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人员却依然笑着看他，不说话。

    ……

    五分钟后，李岳从更衣室走了出来。

    再也没有了帅气的黑色风衣，冷酷凌厉的气势荡然无存。变得有些无奈和苍白，连带着脸上的墨镜都不能带给他酷炫了，只能给他一种煞笔的感觉。

    白色的t恤胸膛上，赫然印着一行响亮的大字——希望猪饲料厂，订购热线：XXXXX.

    背后印着更响亮的大字：本公司还承接接种疫苗、幼崽接生、消毒除瘟、母猪配种服务。

    李岳满头黑线的走进了会场，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么一件白色t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穿这么一身，自己还怎么直播嘛。我都做下了决定，今天就算不是最强的，也要做最帅的了……

    但是一进观众席，看着每个人都穿着这种印着各种恶俗广告的衣服，李岳心里也就平衡了下来。罢了，罢了。

    按照票号，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前后左，全部都是穿着和自己一样衣服的人。

    一眼望过去，白花花的一片，一片又一片的‘母猪配种’，这四个字简直是洗了脑了。

    但李岳坐的这个位置，刚好是另一家广告商的分界线。前后左全是希望饲料厂冠名的，而右边，则是统一穿着蓝色t恤的一个叫做什么英语培训班的广告。

    会场中人交头接耳的时候，隔壁的人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嘲笑了：

    “哈哈哈，母猪配种。”

    “吗的，梁州市举办的任何活动，以后老子再也不参加了。满天飞的广告。”

    “要不是票都买了，我才不进来，这广告打的太恶心人了。”

    “兄弟，消停点吧。咱们的广告还好点，至少是个英语培训班。你看左边那群傻逼，哈哈哈，母猪配种的广告。”

    “哈哈哈，是啊，这一对比我心里就舒服多了。”

    “……”

    李岳撇撇嘴，看了眼前边的人。却发现了一个更好玩的东西。

    因为这一片所有人的背上‘母猪配种’四个字都是在背后，而右边那群人有一句‘找胡老师英语’的广告语也印在背后，两句话竟然可以连上。

    李岳这一排又是和这什么胡老师英语挨着坐的，连起来一读就是：母猪配种服务找胡老师英语。

    “哈哈哈。还笑咱们，自己也不看看自己身上印的什么玩意儿。”

    身边一个哥们儿显然也发现了这个好玩的地方。

    说完，瞅了眼坐在那里发呆，怀里还捧着一件风衣的李岳：“兄弟，你咋把外套也带进来了？”

    李岳狐疑：“不可以么？”

    那人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叹息道：“唉，来的时候人家还给警告了。说全程必须穿上这衣服，要是故意遮挡怎么怎么，安保人员直接就把你驱逐出去了。索性咱就都把外套放外边更衣室了。你把这外套拿上可千万别穿啊，要不被赶出去了。钱还花了。反正人也已经丢了，也不算丢人，反正这么多人都陪着你丢人呢。”

    李岳觉得他说话有些絮叨，但还是点点头：“那谢谢兄弟了。”

    “兄弟你做什么的啊？”

    “我上学的。你呢？”

    “哦，我开了个厂。”

    李岳好奇道：“什么厂啊？”

    那人摸了摸鼻子，脸色有些古怪的道：“希望猪饲料厂。”

    “……”

    很快，主持人开始报幕了，说起了一大堆废话。不外乎友好切磋，共同发展武术进步之类的话。

    李岳算着时间，也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带上了墨镜和口罩，打开了直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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