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不太正经-《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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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褚翘从沙里坐了起来,瞋她,“我都还没开始,谈何放弃?”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阮舒把眉笔放回化妆包里,取出口红,随便上个色。
“能怎么做?专家不是到晚上才能看看?那我们俩就先自由活动呗~”话落,褚翘朝阮舒的桌前趴过来身体,眨着眼睛,“你有没有想干什么?”
阮舒抿抿嘴唇的口红:“不知道。没想干嘛。”
否则也不会兴致缺缺地上完坟就取消行程回来酒店睡觉。
“真没有?”褚翘看起来有点伤脑筋,换了一种问法,“或者告诉我,你喜欢些什么类型的活动项目?”
阮舒的脑海只浮现出两个字,并将这两个字出口:“刺激。”
这是……很早以前,傅令元帮她治疗厌性症的过程中,总结出来的……
“刺激啊,”褚翘列举,“比如游乐场里的过山车?”
阮舒用纸巾轻轻地擦匀口红,然后评价:“一般般。”
内心同时有另外一把声音在说:“傅令元带我玩过了。”
“我明白了,”褚翘马上有主意,眼珠子透露出狡黠,给她两种选择,“蹦极还是跳伞?”
阮舒手指一滞。
…………
半个小时后,某跳伞俱乐部。
这里对普通民众其实是半公开式的,要体验,是需要提前预约的。
阮舒能顺利入内,完全托了褚翘的福。
各项准备工作做好以后,阮舒和庄爻穿着装备要随褚翘要进去。
迫于无奈只能等在外面的荣一依旧不放心地再做叮嘱:“大小姐,你小心点。”
他其实是抱怨的:“玩什么不好,为什么要高空跳伞?”
庄爻帮着安抚道:“我会照看好姐的。”
气质最应该一起去的人是作为未婚夫的梁道森,但梁道森恐高。
他们并不放心放阮舒单独和褚翘去,遂庄爻成为“护花使者”。
这也是荣一最终妥协的原因。
俱乐部的位置,临边靠着一航校,加之俱乐部的跳伞基地,所以这里比其他地方更容易看见飞机。
无疑令阮舒回忆起傅令元曾带她坐直升机的经历——正因为,彼时在直升飞机上留下了跳伞的遗憾,褚翘给她选择时,她丁点犹豫和纠结都没有。
而回忆在坐上飞机之后,越汹涌浓烈。
双人跳伞。阮舒和庄爻各安排有一名带跳教练。
而阮舒的带跳教练是褚翘。
嗯,是褚翘。
刚得知的时候,阮舒在所难免地讶然。
褚翘即刻不悦皱眉:“怎么了小阮子,你这是瞧不起我?我可是专业的好嘛?”
哪里是看不起……阮舒由衷牵动唇角:“羡慕你。”
羡慕褚翘会的东西特别多。教散打,又会拳击,今天还客串带跳教练。可想而知她曾经的生活多么丰富多彩。
阮舒的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某张沉笃的面容。
挂着一贯闲散的笑意,斜斜勾唇自诩他是万能老公……
正忖着,便听褚翘颇为嘚瑟地说:“你不用羡慕我,你要崇拜我。你见识到的我的能力还不够多,改天可以再开飞机带你兜风。”
开飞机兜风……阮舒再是眸光一闪,未再言语,望向窗户外,眼神愈变得悠远。
褚翘的话匣子则转向了庄爻:“林家小弟,两天没见,怎么觉得你又变帅气了不少?”
庄爻今天貌似那么一丢丢的兴致,陪她侃话:“褚警官是还没放弃要当我女朋友的念头么?我怎么记得你两天前见你时,你对马医生更感兴趣?”
褚翘挑眉:“林家小弟是在怪我移情别恋?”
“没。”庄爻应对得从容,友善道,“褚警官从始至终都只是拿我当弟弟和我开玩笑,我分得清楚。”
褚翘却是眨眨眼,状似非常认真地说:“我没和你开玩笑,我只是抗拒不了帅哥,可以同时对好几个男人有想法。”
捉着下巴摸了摸,她竟是再放豪放之语:“那位梁先生,若非已是小阮子的未婚夫,或许我也会感兴趣的。”
庄爻听言评判:“褚警官的爱好非常广泛。”
褚翘耸耸肩,纠正他的措辞:“我博爱。”
旋即她瞥向机舱内的指示灯,现飞机已升到一定的高度,提醒阮舒:“小阮子做好准备,很快就可以跳伞了。”
阮舒从回忆中拔回思绪。
不到一分钟,褚翘说了句“行了”,便唰地打开舱门。
眼前一片白茫茫,气温非常地低。
如此的高空,开着舱门,大有种惊心动魄之感。类似的场景令得阮舒再度恍然,如同回到傅令元带她坐直升机的那日。
她此时身上所着的跳伞装备,身后的锁扣和褚翘身前的锁扣相扣,两人像连体婴儿一般。
而阮舒是被褚翘带着的,还没反应过来太多,便被褚翘带着挪到门边,脚下处于踩空的状态。
后面的褚翘摆好姿势,纵然凌空一跳。
阮舒只觉彻底失重,天旋地转,风呼呼地往脸上刮,整个人急下坠。
刚跳下的约莫三十秒的时间里,她的脑子完全是空的。
凝回焦聚和思绪之后,山川河流地平线一览无余地全都在眼前铺展开。她心中只萦绕着一种想法:此生从来没有比这个时候体验到更多的自由。
自然定律的自由落体带来的自由。
身后的褚翘在哈哈大笑地问她:“小阮子,刺激吗?这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刺激?”
阮舒翘起唇角,想回应她,结果刚一张口,风就灌进嘴里,灌得她面部变形,根本无法言语,只能作罢。
这样的自由落体再维持了大概二十多秒,褚翘打开了降落伞。
急下坠的身体骤然被拉住,自由落体至此结束,转为在空中慢慢下降。
身处在落日线的上方,太阳是红灿灿而温暖的,天空是蔚蓝中带着微红的,地平线那儿是城市的轮廓,大地无比地亲切,逐渐能清晰成荫的绿树和波荡的河湖。
阳光和微风打在脸上,阮舒先前剧烈加快的心跳有所恢复,心情无比畅快,无比宁静——
这种脱离人群,融入自然,处在比天空更高的位置看尘世和众生的上帝视角的感觉,让世界美得突兀,而其他什么都变得无所谓,变得释然。
到差不多的高度时,褚翘忽然捣乱,故意控制降落伞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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