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老公你在哪里-《婚宠之男神爱妻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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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们的热情经过一晚上的沉淀,不减反增,这才早上9点呢,翁析匀这个围脖账号上的留言又增加了几千条,并且还有更多的人在陆续加入粉丝的行列。
桐一月深感欣慰,那些素不相识的人都能这么坚定地相信和支持翁析匀,可见翁析匀的人格魅力有多大。
桐一月在看着私信,很多都是在鼓励她,为她加油打气的。但也有些是表示质疑地在问:“翁析匀到底有没有杀人啊?我一直都很崇拜他的,摆脱别到最后爆出的真相是杀人了。”
“他不该跑的,跑了会更让人误会他,叫他快点回来啊!”
“……”
网友们发出不同的声音,如果是意志不够坚定的人,兴许是会很烦躁的。但好在桐一月比较镇定,冷静,她只想从这些私信里找出惊喜。
可是这发私信来的人太多了,除去实名制认证的都还有不少,要一一查看内容,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桐一月用翁析匀的围脖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难道警方和其他势力就没有动静吗?
当然不是了。
这个围脖账号,不出所料,早就被警方和某些人监控了起来,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想要看看翁析匀是否会通过社交网络与桐一月取得联系。
赫军的手下正在电脑面前对每一条私信内容进行排查。
这儿的人手有三个,效率可比桐一月快多了。
但赫军得到的报告是……目前没有发现可疑的留言。
赫军不信,他始终认为翁析匀必定在某个地方密切地留意着桐一月的每个举动,昨晚桐一月通过他的围脖发声,不可能他没有反应啊。
唯一的解释就是,假如翁析匀已经向桐一月发出了暗示的留言,那就是没被他的属下将留言找出来。
城市的另一端,沈蕴梅家。
自从前几天沈蕴梅和她老公薛常耀吵架之后,她整个人都好像颓废了,几天以来,很少说话,也不出门,就在自己房间里待着。
薛常耀也不会管她,成天躲在书房里,不知在忙着什么。住所外边的警卫员依然是每天24小时保护着薛常耀,但同时也使得他不得不更小心地做事了。
薛常耀的电脑屏幕上,赫然出现的画面也是翁析匀的围脖页面,可是他也没找到关于任何翁析匀的蛛丝马迹。
当薛常耀既然是前任国安局长,他做事的方法自然是有高于常人的地方。对他来说,找到翁析匀的藏身之处,只是时间问题。
翁析匀那么精明的人怎会不知道他利用别人的手机给桐一月发去私信,将会是什么后果,但他却还在为自己的午餐努力着,猛地将双臂一收,抓到的那条鱼在衣服里使劲乱窜……
“哈哈,好肥的鱼,就是你了!”
翁析匀从河水里走出来,脸上有了笑意,因为今天中午不会挨饿了。
这个季节,河水已经很冷了,为了抓住跳进去,现在出来了都还浑身瑟瑟发抖。翁析匀赶紧地将鱼摔晕,然后忙着用干树枝生火。
这一幕让人联想到“荒野求生”。不可思议,堂堂一个全民男神啊,此刻却落得这般田地。
翁析匀升起了火,将鱼清洗干净了拿到火上烤着。没有任何佐料,就这么烤了吃,但对于现在的翁析匀来说,都算是一顿美好的午餐了。
鱼肉烤出了本来的香味,面上已经起了一层脆皮,当翁析匀饿极了咬下一口时,远在城里的桐一月也找到了私信中那一条带有暗示的留言!
“老公……这一条,一定是我老公留的!”桐一月热泪盈眶,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一条什么样的私信能让桐一月欣喜若狂?
内容是“支持你们夫妻俩!我多希望能在男神归来的时候送上12个粉色的气球,每一个都写上对你们婚姻的祝福。你们是正能量的代表,我为你们的感情和忠贞的婚姻而感动!”
如果是别人,不会看出这条留言有什么异常的,但是桐一月却能肯定,这就是翁析匀在向她报平安!
12个粉色的气球……桐一月清楚地记得,翁析匀在向她求婚时,曾在游轮上弄了一堆粉色的气球,数目正是12个。并且每一个气球上都写了一条“婚后守则”。
这件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当时在场的人只有她和翁析匀,还有两个孩子,另外就是兰卡斯和倪霄、陶贝羽。
在这条留言里包含了几个要素,例如12,粉色气球……还说每一个都写上祝福,不就是对应的求婚时每个气球写上“婚后守则”吗?
几个巧合加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就是桐一月要找的关于翁析匀的消息,至少知道现在他没事。
对着电脑,桐一月两眼通红,激动的心情难以克制,泪水唰唰地流,盯着这条私信看了又看,却怎么都看不够。手指抚摸着电脑屏幕,终于是哭得肝肠寸断。
“老公……我好想你……什么时候我们一家人才可以团聚?你可知道,从你出事后的每一分钟,我都在煎熬着,我的心好痛啊……”
桐一月泣不成声,只觉得胸口那胀满的酸痛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
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她这几天来所承受的精神折磨,不会外人能体会的。她就连睡觉都不曾安稳过,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他,心里梦里全都是他。
陶贝羽悄然无声地出现在桐一月身后,默默地叹息,将纸巾给她递过去,而陶贝羽自己也是鼻头红红的,发酸。
陶贝羽也是个坚强的女人,经历了不少坎坷才有今天的。但她看到桐一月的遭遇,她才真的意识到什么叫做命运无常。
翁析匀何等身份,连他都要落到逃命的下场……桐一月好歹也是龙庭集团的副总,但她的婚姻总是这么多的磨难。
不是站在高位就能一帆风顺了,而是当你爬得越高,实际上却越是可能摔得惨。
好半晌,桐一月的声音才渐渐弱了下去,哭声小了,变成哽咽。
陶贝羽幽幽地一叹:“月月啊,你这么熬下去,我真担心你万一受不住……”
桐一月红着眼眶,无奈地苦笑:“怕我会疯吗?其实……有的时候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会崩溃,可是每次又奇迹般的撑下来。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为了我老公,我不会放弃的。”
陶贝羽心疼地看着桐一月,感觉安慰的话语都是苍白的,她只能尽力去为桐一月做点什么,才比较实际。
“月月,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你尽管说,这种时候就别跟我客气,也别觉得麻烦到我了。”
陶贝羽关心人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一点没有女强人的架势。
桐一月不由得又是一阵心酸,眼里露出深深的歉疚:“我对不起两个孩子,如今分身乏术,不能陪伴在孩子身边,每次打电话,听到孩子叫我,我都忍不住想哭,他们也会问爸爸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家……我……我也只能用以前那套谎话骗他们说,爸爸又去出差了,去了很远很远……”
“贝羽姐,你知道吗,我每次这么跟孩子说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滴血……你是两个孩子的干妈,他们跟你也很亲,很喜欢你,你出差回去之后,如果有时间就去看看两个孩子吧……”
桐一月说着说着又湿润了眼睛,先前未干的泪痕还在呢。她不是太软弱,只是心都碎了。
陶贝羽都忍不住哽咽:“好,我会每天去看两个小宝贝的,你在这边就别太担心了,孩子们都很懂事很乖,在家不会有事,你现在最要紧是保重身体,万一你垮了,那才是最大的麻烦。你老公还需要你的协助,孩子们也需要妈妈,所以你得打起精神来……”
桐一月的眼睛亮了亮,点头说:“是啊,这种时候,我不能垮……我还要等他回来,我要看着他的冤情被洗清,看着那些丧尽天良的人现出原形。”
这些都是桐一月的精神支柱,是支撑她坚持下去的动力,一旦没了这些动力,她才是真的会垮。至少现在她会撑下去的,只为等到拔云见日的一天。
京郊。
水库不远处的河边,一团冒着白烟的灰烬,正是先前翁析匀烤鱼吃的地方,现在他已经离开了,回到他的临时“住所”。
就是景区附近荒废的度假屋,没人管,没人看,里边还是装修过的,但门窗都坏了,屋子里很脏,到处都积灰,地板和墙壁也都有受潮被腐蚀的痕迹。
晚上睡在这里也是需要时刻警醒着的,因为随时可能闯进来什么人……因此翁析匀还搬了些砖头和石块在门后边放着,有人进来的话,起码有响动。
这荒郊野玩的,荒废的度假屋也显得阴森森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如果不是胆子大的话,谁敢住这里?
过去的几天,翁析匀平安无事地住着,所幸没遇到危险,但是现在他已经打算放弃这个栖身之所了。
如今的他还真是个流浪汉,说走就走,怀里就一个打火机,腰上一根防身的木棍。
当翁析匀离开之后的一个小时,这度假屋出现了一批身份不明的人,开着三辆商务车来的。显然,他们的目标是翁析匀。
但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几间度假屋都没有翁析匀的踪迹,其中一间似乎是有人待过的,不排除是翁析匀将这里当做避难所。
这些人来没见到翁析匀,却还是不死心,又等到了晚上,没有动静,他们才走了。等到的结论就是……翁析匀太狡猾,很可能早就预料到会暴露,所以提前就离开了,他又会跑去哪里?没人知道。在想要找他,可就更难了。
翁析匀如果没点头脑,怎么跟敌手周旋?他在利用别人的手机发出那条私信时,就想好了今天不能再留在这里,必须换地方。这是为了保险起见,以防万一。
事实证明,翁析匀的预料是准确的,那些人虽然找来了却是白跑一趟,带着满肚子的失望和怒火离开。
赫军在受到手下的汇报时,竟然笑得很欢畅:“哈哈哈……不愧是我们看好的人,这一仗干得真漂亮!那些去抓他的人落了个空,一定想不到翁析匀居然那么机警,不给他们机会,哈哈哈……”
赫军旁边是一个年轻小伙子,见组长难得这么高兴,不禁有点好奇地问:“您预计翁析匀还能在外边多久呢?说不定过几天就会被抓到了。”
赫军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笑得越发大声:“不会的,我对翁析匀越来越有信心,他每次都能出人意料,这次就连我都要佩服他的机智了。做事果断,哪怕是一点点危险的可能,他都不会给对手留下机会。小华啊,你说,换做是你,你会在找到那么一个藏身之处以后还急着换地方吗?”
这年轻小伙子不由得语塞,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可能会换,但不如翁析匀那么果决。”
“没错,就是果决!他在别人找到他之前就溜了,我想,那个人现在一定快要气疯了,一天抓不到翁析匀,他就一天不得安寝!”
最后那几个字,赫军的脸色变得异常冷峻严肃,还有一种摄人的威仪。
桐一月将自己的发现也告诉了薛龙和程松,还有邓律师。每个人都很开心,因为知道翁析匀现在是平安的。
虽然还无法得到更详细的消息,可这已经是初战告捷,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夫妻俩取得了联系,这是多么振奋人心啊。
桐一月巧妙地利用起了翁析匀的围脖账号,这个决策是英明的,是正确的。这更让小团队的人见识到了她的能力,对她更加信服了。
这算是捷报,大家都觉得应该庆祝一下,一扫多日来的阴霾,鼓舞鼓舞士气。因为这场仗,还需要长时间地打下去。
桐一月订了餐厅,邀请现在这小团队的人出去海吃一顿,慰劳慰劳大家。
陶贝羽在结束了工作之后也赶来了,一群人在包厢里吃饭,都觉得是近段时间来吃到的最好是的饭菜了,因为心情不一样,有种小小胜利的希望。
可是,就在吃到一半的时候,桐一月却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翁冕打来的。
翁冕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翁家,强行收回了桐一月手里的股份,也就是说,桐一月现在不是股东了,她被赶出了公司!
在场其余人知道了电话的内容,无不破口大骂!
这个消息无疑是在桐一月背后捅了一刀,她现在正是需要资金需要钱的时候,想不到翁家会如此绝情,让人彻底心寒!
这顿饭的气氛本来还挺好的,可就是因为翁冕的一通电话带来了令人惊骇的消息,使得大家顿时都没有了胃口,仿佛吃在嘴里的菜都变得苦涩了。
薛龙气得拍桌子,大骂翁家无情无义,陶贝羽也不顾形象地爆粗,瞬间变女汉子,卷起袖口骂个痛快。
就连邓律师那么文质彬彬的男子也都被惹得动了真怒,无奈之中流露出对翁家的愤慨。
桐一月手里捏着电话久久没做声,满腔的怒火难以发泄,她万万想不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翁家会做出这样背后捅刀子的事。
程松愤懑地站起来说:“难道就这样算了吗?翁家简直太过份了!股份是大少爷转给你的,翁家到底通过什么手段强行收回去的?这……难道法律只为翁家服务吗?”
这些疑问,也是大家都百思不解的问题,不由得全都看向了邓律师。
桐一月紧紧咬着牙,赤红的眼眸里泛着怒意:“我想不通,翁家是怎么办到的?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收回股份,这需要律师的协助吧?”
邓律师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了,不由得也是苦笑着摇头:“没错,是需要有律师的协助,当然还有其他的辅助手段,总之,翁老爷子如果想收回你手里的股份,对他来说并不难,只看他有没有决心。毕竟他是公司的董事长,是翁家几十年屹立不倒的家主……”
“简直混账!”陶贝羽叉着腰,声音充满了激愤:“难道他就能藐视法律?这跟强盗有什么分别?他就不怕月月将他告上法庭?”
邓律师长叹一声:“法律……虽然是件庄严而严肃的事情,可是,仍然有许多复杂的内涵,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至于翁老爷子怕不怕被告上法庭,以我们对翁太太的了解,她只怕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老爷子也是笃定这一点,才会强行收回股份的。”
这话到是说到重点了……翁老爷子竟然那么了解桐一月的个性,知道她不会因此闹上法庭。
“m的,那个老头子居然是欺负月月的心软和善良,知道月月不会那么做,因为他毕竟是翁析匀的亲爷爷……可恶,太不要脸了!”陶贝羽气得大叫,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可这火气还是压不下去。
“翁家真不是人!”
“如果大少爷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会多么寒心!呵呵……这就是所谓的亲人,太可笑了!”
“……”
桐一月虽然愤怒,可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她不曾贪恋过副总裁的高位,她不曾贪恋过惊人的财富,她的心,从几年前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得者,是我幸,不得,是我命。桐一月认清了某些现状,便能坚强地面对。
桐一月想起曾经翁家也没有协助过翁析匀追查杀害母亲的凶手,都是他在孤军奋战的,如今轮到她了,难道她就会因为失去副总的位置而垮下去吗?不会的,她只会在逆境中奋起。
桐一月忽然微微一笑:“大家不用替我担心,我手里还有些积蓄,暂时可以撑一撑。”
陶贝羽却皱着眉头说:“你能有多少积蓄?你当副总的时候也是拿薪酬过日子的,你又不像某些人那样中饱私囊,你的积蓄不会多,现在正是需呀用钱的时候……这样吧,如果钱不够用了,你就告诉我,千万别跟我客气。”
薛龙也很热血地说:“我跟着大少爷多年,他给我的薪水,我都存着的,反正我现在也是单身,花不了那么多钱,有需要的话尽管开口,大少爷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程松和邓律师也都纷纷表示愿意给予经济上的支持,大家这么热心,并没有因桐一月失去了副总之位而看低她,而是更积极地帮助。这份情义,足以让桐一月感到温暖了。
这翁老爷子的心思是没人能猜到的,他为什么现在才收回股份?以前翁析匀在游轮爆炸中生死未卜时,律师拿出翁析匀事先签好的文件,股份就顺利转到了桐一月名下,那时翁老爷子也是气得大发雷霆,怎么就没强行收回?
如果非要一个答案的话,或许可以归结为……上一次股份转到桐一月名下,对翁家实际上影响不大,毕竟桐一月是一心一意地为翁家为公司做事。
可是这一次,翁析匀惹上了大人物,涉嫌杀人,那个大人物想要整死他,可见对他多么憎恨。这种恨,一旦失去了发泄的目标,就有可能转移到翁家或龙庭集团。
翁老爷子宁愿被骂无情,他也要保住翁家的家业,强行收回股份,撤去桐一月的副总之位,这就是在向外界宣告翁家在对翁析匀夫妇进行惩罚。如此一来,那个大人物也就不会把仇恨转嫁到翁家和龙庭集团了。
翁老爷子是一家之主,是董事长,对他来说,家里的任何人都比不上整个家族的前途重要,包括他自己。
在其位谋其政,翁老爷子的做法虽然很绝情,但也不失为一种保护家族的方式。
只不过,桐一月本来就举步维艰了,现在又一下子被打回原形,从高位跌下来,这样会导致今后做事更加困难。副总的身份是可以为她带去一些便利的,但那是过去式了,今后只能赤手空拳。
桐一月晚上回到出租屋之后,久久难以入睡,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要跟翁老爷子打个电话去。她想听听到底他会怎么说。
9点了,翁老爷子接到电话却是一点不意外,早就料到桐一月会打去。
桐一月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问:“我不明白,翁析匀难道不是您的亲孙儿吗?为什么他出事了您不但袖手旁观,还要在背后放冷枪,您想过这种做法会让他多难过?”
在翁家,除了翁析匀,也就只有桐一月敢这样跟老爷子说话了,不愧是翁析匀的妻子,连脾气都越来越像他。
电话那端,老人低沉沧桑的声音说:“家族利益胜过一切,我无须向你们多解释什么。还有,在这件事上,我做了些什么,你们不会看到的。但是你们可以想想,他能从警局跑掉,难道仅仅是你们的帮助吗?别忘了,要不是有个新来的警察那么没警惕性,你们的计划怎么能成功?呵呵……我也曾在京城从政,陆局长的父亲曾是我的老部下……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你们好自为之,如果不能证明清白,就不必回到翁家。”
这番话,让桐一月彻底震惊了,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老爷子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那个负责看守翁析匀的警察,竟会是老爷子拜托陆局长故意安排的?
确实,当时杜芹芹如果遇到的是一个经验老道的警察,她也许就无法将木棍给翁析匀了,他也跑不掉。
桐一月他们的营救计划是很重要,在整个过程中,负责看守的警察也是个关键。
如果真是老爷子叫陆局长故意安排那个警察去的,那么就能说得通了,为何会有新来的警察负责看守如此重要的嫌疑犯,根本就是为了给翁析匀一条活路。
桐一月心里打翻了五味杂瓶,对于翁老爷子的怒意也没那么浓了,可是又想起了他说的最后一句……若是不能证实清白就不必回翁家。
这才是最最无情的吧。外人都只以为翁析匀以前多么的风光,可谁知道他所在的家族是多么可怕。为了避免家族被他牵连,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就选择避开他,跟他划清界限,除非有一天他能向所有人证明他没杀人,家族才会重新接受他。
桐一月只觉得心底都是拔凉拔凉的,今夜的风格外的冷……
翁析匀仍然还在潜逃中,警察没有停止对他的追捕,但就是难以寻到他的踪迹。另外还有一伙人也是暗中行动,他们是那个企图整死翁析匀的人派去的。
在两方的搜寻中还能不被发现,翁析匀的能力又再一次令人刮目相看了。
他的搭档靳楠,也在牵挂着他的一举一动,打过电话给桐一月,但她无法从桐一月那里得到消息,因为桐一月不会相信靳楠,不会透露关于翁析匀的半点动静。
网络上,翁析匀的事件越来越引起更多人的关注。也不知是从哪个人开始喊出来的口号,要求“重审”的呼声很高。
这个重审不是指的法院,是指的检察院重新审核警方提交的关于沈泽宽死亡案件的证据材料。
如果检察院可以重新调查一次并发现重大漏洞和疑点,就可以认定警方提供的证据不足,从而撤销对翁析匀的逮捕。
可这只是理想化的,真正要实现,机率几乎是……零。
这些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今早霍韦医生打来了电话询问有没有翁析匀的消息,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因为……根据霍韦医生的计算,翁析匀身上那瓶药,只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要被他吃完了。
三天之内,假如翁析匀再不去霍韦医生那里拿药的话,就算他不被人抓到,他也可能因病发而发生更危险的意外,说不定小命就真的完蛋了……
一个景区内的山洞,位置十分偏僻,因为这个景区平时来的人很少,里面也就是修好的栈道为爬山爱好者所喜爱。
这个所谓的景区就是“占山为王”,将一座山从脚下圈起来,进去的人就收门票钱,其实里边除了栈道和公厕以及停车场,也没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从山脚到山顶,中途有几个山洞,黑乎乎的,平时也不会有人进去。
山洞里很阴凉,到了晚上就是阴森。敢睡在这里的人都是胆大的,比如眼前这个。
他是翻墙进去的,趁傍晚天色昏暗时,没人注意,就悄悄翻进去找个山洞藏起来。
地上是他偷来的地瓜,身上还披着一条毛毯,也是偷的……没办法,男神沦落到这地步也只能为了生存而偷。不过他会记住自己是在哪里偷的,等他能重见天日的时候,他会亲自上门答谢那一户人家,会以十倍百倍的金钱来偿还,否则他会于心不安。
要问翁析匀为什么能有这么强的野外生存能力,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还可以坚持到现在?
其实,在这么艰难的条件下生存,对翁析匀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以前在国外留学时曾经和同学一起参加野外生存训练,那时所遭遇的恶劣环境和生存的考验,比现在困难了何止十倍。但他总是能走到最后胜出,所以现在,他才能应付当前的困境。
想烤地瓜,却又怕火光将景区的保安引来,他只能吃生地瓜。
今晚就靠这条偷来的毛毯过夜了,希望不会太冷……至于水嘛,翁析匀有个空的瓶子,先前去景区里装了些山泉,就用这个解渴。
总之他现在过的差不多就是原始人的生活了。
这都不算什么,他可以克服的,但是,当看到药瓶里的药变得越来越少,他就不由得担心,再过三天该怎么办?
现在他每天吃三颗特效药,都可能会有病发的危险,而如果他连特效药都吃完了,断药了,他会怎样?那后果,他不敢想。
翁析匀啃着生硬的地瓜,喝着冷冰冰的水,倚靠在山洞那硬邦邦的壁上,仰头看山洞外的天……夜色竟然这么美。月亮又大又圆,还能看见上边的阴影部分。银白的月光洒在大地,为万物镀上了一层美轮美奂的光晕。
它的周围簇拥着闪亮的星子,将夜空点缀得格外灿烂。清风送来阵阵泥土与花草的香味,让人的呼吸都变得贪婪起来……如此美好的月夜,如果能跟心爱的人在月下漫步,手牵着手,哪怕是不说话,也足够浪漫了。
翁析匀痴痴地看着夜空,脑海里幻化出的却是桐一月和孩子们的身影……
桐一月是不是也撑得很辛苦呢,每天晚上都会因思念他而哭泣吗?
宝宝是不是又以为他去找别的女票了?绵绵是不是又可怜巴巴地天天盼着他回去?
还有外公外婆,他们知道这些事,会气成什么样?
还有他的兄弟们,一定也是每天都在为他焦急……
翁析匀的心在狂吼,在嘶喊,在诅咒那个一手遮天的人不得好死!
周围太寂静了,他仿佛感觉自己到了世界的尽头,黑茫茫的没有半个人影,看不到前路在哪里……他想回家,可他不能回家。
继续这样逃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不能一直这么被动,绝不能!
翁析匀那暗淡的双眸里忽地迸发出阵阵光亮,他想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他要变被动为主动,他要让那些罪恶的人知道,有些错误有些罪,是抹不去的,即使时间久远,他也要挖出来!
主动出击!这是翁析匀在逃亡一个多星期之后的决定。但是,他在那之前必须先想办法拿到霍韦医生那里的药,否则他撑不过三天。
可这是有难度的,他与霍韦医生的有联系,这事儿只怕是早就被警方所掌握,他一出现就可能被抓,那么,还怎么拿到药呢?这是个很伤脑筋的问题。
唯一的希望就只能靠他和桐一月之间的默契了。
桐一月管理翁析匀的围脖账号,才两天,但收到的效果很好。虽然有一部分人骂声不断,可是,支持者却也不少。
桐一月也在想办法看怎么通过围脖发一条暗示的信息给翁析匀,将药送到他手里。
两口子的想法不谋而合,剩下的就是行动了。
可是,这围脖被各方盯着,桐一月要想跟翁析匀打暗语,谈何容易?要告诉他时间地点和取药的方式,却又不能被人看出来这些……难,难啊!
桐一月焦头烂额,情急之下,她想到了一个人……靳楠。
桐一月记得翁析匀曾说过靳楠是他的搭档,也曾暗示地说过他有些事情不能告诉她,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那么,靳楠必定和翁析匀共享某些秘密,说不定还有什么暗语,否则怎么能称搭档?只是不知道靳楠这个搭档对翁析匀是个什么态度,愿不愿意帮他?
可桐一月也有顾虑,万一靳楠泄露了这件事怎么办?那翁析匀岂不是会被抓吗?
但桐一月能肯定的是,靳楠既不是警方的人,也不是那个黑手一伙的,既然如此,她就该冒险一下,赌一把,看看靳楠是否能帮上忙,不然翁析匀过两天就把药吃完了,他的危险会更大。
桐一月找到靳楠的时候,靳楠还挺意外的,想不到桐一月会找上她。
电话里,靳楠的语气冷冷的,可也掩饰不住她对翁析匀的关心和紧张。
“靳楠,我不知道你和我老公是怎么样的搭档,我只是想问,你们有没有联络的暗语?我必须在两天之内把一种特效药交到他手上,不然的话……”
“特效药?”靳楠明白了,是治疗翁析匀嗜睡症的药,而她是知道翁析匀病情的,不由得也焦急起来。
“是,我们有暗语,但是你的思维方向错了,现在你不应该先发围脖,而是应该留意围脖里有没有他发来的私信。我们不知道藏在哪里,怎么能确定将药送到什么地方才好?所以,如果不出所料,他应该先给你联系,只要你找出私信中哪一条是他发的,然后给我看内容,我就能知道他在暗示你什么。”
靳楠的话,让桐一月恍然大悟,是啊,确实应该这样,可是……
“可我老公怎么会知道我已经跟你接触过了呢,他除非知道了才会在私信里加暗语啊。”
“你现在立刻就发一条围脖,按照我说的内容发,等他上网就能看到,也就会知道你跟我已经有联系了。”
桐一月闻言,不禁来了精神,欣喜地说:“好!”
“你按照我说的内容去发就行,其他的就别问了,有些事你知道了也没好处。”
这话,跟翁析匀说的口气都差不多,桐一月也只好点头答应。只要能有暗语让翁析匀明白去哪里拿药,她就不管别的了。
跟靳楠商量妥当,于是,今天下午,大家又看到桐一月发了一条围脖,内容是“老公,昨晚我又梦到你了,半夜醒来的时候我手里还攥着你的照片。老公,你也会梦见我吗?”
又是一条很普通的倾诉思念的围脖,真是一点都没什么特别的,甚至有人吐槽说……这也太没特色了吧?
但是,在这段文字后边有一张照片,里边是一个男人的背影,照片的背景却是一棵橄榄树……
翁析匀在看到这条围脖时,只需要想想就明白了……桐一月,她已经跟靳楠接触过了,只要他发出带有暗语的私信,桐一月就可以知道要将药送到哪里!
此时此刻,翁析匀拿着一只偷来的手机,眼眶有些湿润……桐一月虽然不在他身边,但两人的默契却是这般感人,她就像是知道他的心在想什么。这不仅是聪明的问题,更重要的是爱。
因为有爱,才能建立这种别人无法达到的默契。
翁析匀为什么能肯定?因为那张照片上的男人背影并不是他,而背景的橄榄树,正是他和靳楠这一对搭档之间秘密的联络信号。
桐一月发的那个照片是靳楠给她的,既然不是翁析匀本人的照片,却又要谎称是他,原因只有一个……她已经跟靳楠有接触了。
翁析匀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发了一条私信在围脖上,内容是只有靳楠才看得懂的,但他相信,靳楠会告诉桐一月的,因为霍韦医生的药只会给薛龙,就连靳楠去都拿不到药。
这手机是翁析匀刚才偷的一位游客的,但翁析匀用完之后就将手机放到了那位游客的车里……顺手开个车门,即使是锁上的车,对他来说也是小意思。
他将手机放在那位游客车里之后才离去的……这一次他要去某个约定的地点,去拿药,到时候能不能见到桐一月?是不是桐一月为他送药来?
翁析匀心里在期待着,蚀骨的思念已经肆虐了多日,他也快要崩溃了,只要能在最艰难的时刻见到她一面,哪怕是远远地看一眼,那对他来说也会是一种力量。
京城丰台区永定河畔有一处地标……园博园。是京城著名的景点之一,每天都吸引着许多游客前往。国内的国外的,各种肤色的人都能在这里见到。
热闹的地方有个好处就是便于隐藏,混在人群里也不显眼。
今天恰好是周末,园博园门口的人比平时还多,川流不息的人群攒动,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有人监视着桐一月他们的一举一动,只怕也没那么容易有所发现的。
桐一月最近也成了重点监视对象,她这一出门,必定会引起警方的高度注意。此时此刻,在警局的监控室里,两排显示屏上都是接驳的园博园这附近的监控器。
从画面中可以看到桐一月正和她的友人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她身边跟着薛龙和程松。
刑侦科的队长亲自坐镇,副队长已经带着一群警察跟着桐一月去了。
警察何等精明,猜想桐一月与翁析匀兴许会通过特殊的方式联系,那么跟定桐一月,就有可能抓到她老公。所以今天下午桐一月一出门就招来了警察。
桐一月是和陶贝羽一起出来的,刚才两人还去买了两份冰激凌,正边吃边走,在这门口转来转去的,也不知是不是准备要买票进入园博园。
刑侦科的队长在警局里密切注意着监控画面,可目前来看,还没有异常。
园博园门口的游客太多,乍一看,每个监控画面上都只是普通的观光客,桐一月周围也没有可疑人物接近。
负责现场监视的警察是由副队长带队的,他也是挺紧张,因为上一次翁析匀套出警局时,他曾参与追捕,可是结果却是追丢了。为这件事,副队长一直都耿耿于怀,感觉脸上无光,就盼着能有机会让他亲自抓到翁析匀呢。
副队长一直都跟着距离桐一月不远的地方,隐匿在人群中,但只要有异动,他会立刻冲上去。
可是这都盯了好半晌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大队长那边也传来消息说从监控上没看到可疑的人,副队长这里也是风平浪静的……这不正常啊,桐一月难道真的只是出来玩而不是来跟翁析匀碰头吗?
不……警察才不愿相信这个,他们凭着多年办案的经验,就是肯定桐一月今天不是单纯为了来玩。或许,还没到她和翁析匀约定的时间,再等等。
游客多的地方清洁工也相对的多了几个,穿着鲜艳的橙色工作服,几个大爷大妈在沿路清理垃圾,拿着工具,如果有游客扔了垃圾在地上,他们会很快打扫,保持着环境的干净。
薛龙和程松也是在闲聊着,看上去很轻松悠闲。他们虽然不像桐一月那样吃零食,可他们会抽烟。
这四人人都是警察监视的对象,他们的每个举动都会引来警察的关注。
薛龙点燃了一支烟,将手里空空的烟盒放进一个清洁工的小铲子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往前走。这时,桐一月还回头看了看薛龙放的烟盒,神色略显紧张,往前后左右望了望,似乎在看有没有警察的身影。
薛龙和桐一月的举动,在警察眼中看来是非同寻常的。副队长见状,顿时也来了精神,立刻吩咐手下多加注意。
“大家别走神啊,都给我盯好了!尤其是那个清洁工,注意有没有可疑的人接近他,刚刚薛龙扔了烟盒在里边,如果我猜得没错,那烟盒里肯定有东西!”
副队长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其余几个警员也被带动起了积极性,感觉好像真的有什么期待的事情会发生……假如这次能抓到翁析匀,他们每个人都能立功啊!
警局的监控室,大队长的意见跟副队长不谋而合,同样的认为薛龙扔那个烟盒必定是别有深意的。
大队长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的屏幕,严肃地说:“阿坚和小柯负责盯着桐一月他们几个的动静,阿亮和婷婷注意那个清洁工,其他人都留意一下各个路口……如果一旦目标出现,行动的时候千万不要伤及群众,但也不能让目标跑了……”
这难度不小啊,各个警员都纷纷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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