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压不住心头的激动-《绝色恶女治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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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定风和云笑风才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苦练琴艺。容自龄把练琴的地方选在云儿的坟墓前,他们弹的每一个音,娘亲都会清清晰晰地听见。

    刚开始,只要能弹出流畅的旋律来;接着,两把古琴就要像是一把古琴;慢慢地,他们的琴音就要跟上容自龄的琴音,完全地融入他的节奏里,听不出一丝偏离。

    后来,容自龄安排给两个小孩子的任务就是:要让云晓月一听到他们的琴声就不哭。

    日复一日的练习,再生动的旋律也会有枯燥的时候,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淘气过。一口气抚琴几个时辰,琴弦都沾染了他们手指上的鲜血,他们都不曾放弃,尤其是听容自龄说了天玉宫的故事之后。

    他们性格中最坚韧的部分就是如此酝酿而成的。

    再后来,根本用不着容自龄教诲,他们自己就会一起修学,琴箫笛,形影步,拳剑镖,一日千里。

    投靠到秦家堡之后,云定风就一直掩饰自己的才学,听秦诗诗婉莺弹唱,自己却不能畅弹尽兴。

    难得回家,云定风才能痛痛快快地扶弦弄曲,一笑清风。

    一年多的时间没有修炼,他的功力没有丝毫的退步,琴音圆润饱满,微妙清新。这么动听的韵律,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听到、意到。

    云笑风听着听着,就沉入了美美的梦乡。

    琴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休止的。

    云定风放下古琴,在云儿的坟墓前认认真真地叩头。

    云儿就埋在栖云居西边的小土坡下,坟墓非常简致,不过是木做的墓碑,碑上用匕首雕着“云儿之墓”几个字,容自龄还在空白处勾勒了几朵白云的形状,在坟墓周围养了翠竹,让云儿长睡得舒舒服服。

    “义父,我娘到底长什么样子?”十岁的云定风一边把摘来的野花放在云儿的木碑下,一边问容自龄,并非出于孩童的天真好奇才这样问。

    容自龄也摘了一簇淡雅的野花,送给逝去的友人,他笑着说:“你娘跟晓月长得很像。”

    “真的吗?”云笑风努力回忆一个时辰前才见过的妹妹的模样,“我娘有那么丑吗?”

    云晓月从小就不是美人胚子,小时候甚至是有点难看。长大后五官展开了,才流露出精灵的可爱。

    容自龄听着云定风的童言无忌,不禁一阵轻笑:“不准这样说妹妹,知道吗?”

    “哦。”云定风懵懵懂懂地答应着。

    他在心里却想着,只要再过几年,等云晓月长大了,她就是娘亲怀着他们的年纪。他就能见到娘亲的样子了,一直都能看到。

    盼望的时光那么快就流逝而去,云晓月已经长大成人,生蹦活跳地撒娇淘气。他也逐渐地成为有能力为娘亲为义父报仇的男儿,却无力保护弟弟。

    深深的自责和难过笼罩云定风的心,他木头一样跪在云儿坟前,不觉间云晓月也走到了他的身边。云晓月没有做声,默默地跪在云定风一旁。

    早在云晓月出生之前,云儿便撒手人寰,她俩之间说不上任何的交集,但是云晓月总觉得很熟悉很熟悉,其实她已经把云儿当成了娘,定风哥哥和笑风哥哥的娘亲就是她的娘亲。

    秦时明月藏深云,夏来花间双蝶诗。

    这哪里是为秦诗诗作的诗。

    山林静夜,云晓月煮的菜热气腾腾,云晓月先喂过云笑风,才跟容自龄和云定风一起围在饭桌便吃饭。

    “定风,这段时间笑风行动不便,”容自龄吃得有点津津有味,“你就得多些走动。”

    “孩儿知道。”云定风坚定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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