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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黯然神伤，水羡鱼还是猜出了水临渊的用心。明摆着就是要给终葵碧和寒灯制造机会。

    水羡鱼淡然一笑，心没有连在一起的人，同样可以很默契。

    “寒灯？”玉阑洞里响起终葵碧的声音。

    水临渊笑了，无声无息却很开心。为朋友操劳的他看起来很可爱，不同于平日机警严谨的英气。

    水羡鱼也笑了。水临渊的手很自然地因为偷笑互挽，离开了水羡鱼的手。水羡鱼却没有失去的空落感，水临渊给予的这丝温暖本来就是多余的意外。

    寒灯听见终葵碧的呼唤，有点莫名，哪有躲的人自己找捉的人的？他还没想好，终葵碧已经从一个洞穴里爬了出来，像是一只小猫莽莽撞撞地探头探脑。

    “小碧，你干吗不躲起来？”寒灯便迎上去。

    终葵碧说：“我喜欢捉人，不喜欢被人捉。我们一起找羡鱼姐。”

    这时，水临渊向水羡鱼作了一个走的手势。这个大洞里居然有一个更隐蔽的通道，也可以说是一个长形的洞，两边洞壁上满布石头，洞顶逐渐收窄，剖面可能就是一个核桃。

    “干吗不找临渊？”寒灯明显听到终葵碧说少了一个人。

    终葵碧轻蔑地说：“卑鄙无耻之徒干吗要找？我们找到羡鱼姐，马上就走，就留水临渊一个人在这里侍候贾玲珑一辈子。”

    寒灯没有接话，又吹起笛来。

    终葵碧有点摸不着头脑，也有点好笑：“你干吗吹笛啊？”

    寒灯便停了一停说：“碰到的洞壁远近方位都不一样，笛声的回音也就有所差别，说不定我可以通过这些差别了解这个山洞的布局。”

    终葵碧不无佩服地看着寒灯，这才是天玉宫的人，遇到问题都能想着要用其所长来解决。

    山洞里的回音的确也不小，人说话的声音变得格外地响，不过要单凭人耳来体会这些差别又有一点异想天开了。

    所以终葵碧将信将疑：“你能听出这些差别？”

    寒灯摇摇头：“如果在吹笛的时候运用内力，差别会更明显。不过我还没辨认出来。”

    终葵碧也对渺望的事物感兴趣了：“那我也试。”

    两人便一起吹笛，闭着眼睛用心去聆听被放大的笛声。

    或者这一刻，真应该忘记水临渊的恶作剧，忘记将要面对的恩仇，忘记正身困偷香窃玉楼，忘记失去至爱带来的痛苦。

    只是沉醉在揣摩回音的快乐里。

    寒灯的笛音突然终止。

    终葵碧的嘴唇跟着也离开了吹孔，看着寒灯。

    “跟我来。”

    寒灯朴然的表情里带着难得的严谨，终葵碧便任由寒灯带着自己窜来窜去。

    水临渊开始触动洞壁上的石头。这些石头显然能够扳动机关，在没有运用风水术数水阵的布局里依据五行八卦设置机关，就只有贾玲珑能做出这么趣怪的事来。

    水羡鱼看到水临渊卖力至此，忍俊不禁。突然，水羡鱼甚至笑得很过分。水临渊却还在石头上摸得不亦乐乎。

    “临渊，”水羡鱼唤了水临渊一声，伸手指了指水临渊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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